没有落下风头
圈内人喜欢论资排辈，这话不怎么准确，但也是事实。
很多人不承认这一点，然而在体制内，这是无法回避和否认的。
按年龄和进入单位的时间，我觉得让薛强到楚监左边的位置就坐，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但他却拉着我过去，非让我坐到楚监旁边。
我又让柳冰过去，柳冰也是一味的谦让。楚监把这些看在眼里，只是笑着不说话。最后还是黎队长发话，直接点了我的名，我才勉为其难在楚监身边坐下来。
在座位的问题上，我之所以这样，还是想规避一下跟楚监之间的嫌疑。
但既然躲不过，坐下也无妨。
在我坐定后，楚监侧脸看着我，笑笑说：“有些事不是想推就能推的开哒，有句话说的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咯咯。”
对楚监的说辞，我只是笑笑，没敢随便接她的话。
只在心里暗想，楚监呀楚监，你要表现亲民，这没毛病。但一定要矜持住，你如果不加把持，让别人看了咱们的笑话，丢人也是丢你的人。
我不去接楚监的话，但架不住黎队长她们要在楚监面前表现。
楚监的话说完，跟着就是一片附和。
薛强随后坐到黎队长旁边，金苗挨着我坐下，柳冰位置顺延，正好成了酒桌上菜的席口。
此次有楚监的加入，现场气氛明显变得拘谨。直到点菜完备，锅子起了火，涮肉连上三斤，大家还只是喝水很少说话。
这次出来吃饭，按薛强的想法是要借机把黎队长灌醉，然后逃脱晚上的纠缠。
然而现在，对喝酒的事他都没敢提。
看到大家一本正经，楚监在众人脸上看过去，然后笑着对黎队长说：“黎姐，跟着你出来，我算是来占便宜的。不过你们在一起，每次都是这样不言不语么？”
黎队长笑起来，连带她那两个木瓜晃动不止。
她抬手在酒桌上摆了一圈，笑着说：“楚监来到这里，是整个女监的荣光，也是咱们的福气。来，大家都放开点，别总是端着不说话。”
楚监笑着碰了一下黎队的手臂，说：“荣光谈不上，大家年龄都差不多，就是朋友嘛。既然出来吃饭就放松些，我问问你们，难道就不喝点嘛？”
这句话算戳中了薛强的命门，薛强抓住机会，赶紧笑着接话：“当然要喝，楚监您的到来这是给我们脸啊。不过我和林阳开车，就不喝了，让黎队长陪你，一定要喝好。”
楚监扭头看看薛强，笑着说：“别说您这个字，好像多见外似的。大家都随便点，我初次加入你们，你们这么客气是对我的不欢迎。至于喝酒的事，让黎姐看着办。”
黎队长笑着接话，说：“行了，有楚监这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说着，站起来朝门外喊了一声，进来一名服务员。
“给我们来两斤本地烧酒，要原浆。”
在酒桌上，只要有了酒，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黎队长先给楚监介绍了酒的来历，又说到锅子涮的典故。
气氛逐渐融洽，楚监似乎也乐得跟我们说几句笑话。
锅子烧开，鲜嫩的羊肉香味飘满包厢。黎队长先敬酒，楚监也不谦虚，一小杯喝干，直夸这本地烧酒的味道正点。
我和薛强一直没敢喝，原因还是顾忌楚监的身份。柳冰和金苗也只是在旁边陪笑脸，也不多说话。
楚监左右看看，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说：“今天我听到一件稀奇事，你们知道嘛？”
众人静下来看着她，以为她要宣布点什么。
楚监眯眼笑着，转头看到我的脸上，说：“这事就是林阳做的，我听说你把高主任给气的昏迷了，呵呵。当时什么情况啊？”
我脸上一僵，见大家都看着我，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在心里埋怨楚监，这事总算下来，说到哪里也不是好事。干嘛在这场合掀出来？
当时我招惹高主任，不过是凭着心里一口气。再有就是给她暗里表决心。但怎么说也是拿不到桌面上来的。
见我僵在那里，柳冰和薛强笑起来。
薛强插嘴说：“后来我也听说了，说高主任是林阳气昏的，当时把我给乐的，哈，笑死我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的话音一落，黎队长冷脸看薛强一眼：“别瞎说，多吃点肉补一下。”
在黎队长的眼里，我似乎看到点惶恐，看来黎队长这干部也不是白当的。有句话说的好，私底下浪到尽，明面上不多语。这话看来也够的上职场金律了。
楚监咯咯轻笑几声，说：“这有啥啊，今天我也很高兴，大家在一起放松，就是随便聊，随便说，开心就好嘛。”
“就是嘛。”薛强看一眼黎队长，依然不顾提醒，笑着说：“我这人平时也懒散惯了。在单位也没太高的追求，也就是混日子了。所以有啥说啥，那高主任确实不怎么让人待见。她这次吃了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暗里拍手呢？”
我侧着头看着薛强，不咸不淡的随口问：“强哥，照你这么说，那高主任人缘不怎么样啊？”
“她哪还有人缘啊。”薛强列了一下身子，说：“在女监根本没几个跟她对眼的。就算她的靠山余监狱长，暗里也恨不能把她踢走，只是那姓高的自己不知道。”
“你是说高主任跟着余监，那她们是什么关系？”
我的话还没问完，薛强口直心快，说：“嗨，听说她们是什么亲戚关系，不过就算是亲戚，也是八杆子之外的。”
“行了吧你？工作的事别瞎扯。”
黎队长对薛强的口无遮拦，似乎再也忍不下去，抬手在薛强的胳膊上用力捶了一下，这才止住了薛强的话头。
楚监笑着看看黎队长，说：“没事没事，黎姐这政治觉悟不能带到酒桌上来啊。再说谁还没点关系人脉啊。喝酒喝酒。”
经过楚监的调和，黎队长带给现场的严肃气氛稍稍得到缓解。
她也巴不得用酒挡楚监的锐气，就频频跟楚监碰杯。
楚监来者不惧，连着跟她拼了几杯。
我在她旁边看着，发现楚监的酒量真不是盖的。
小半斤进了她的肚子，在她脸上只是稍稍染上一层薄晕，除了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竟没有一点醉酒的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我来给她添酒。
楚监看看我和薛强，说：“你俩只是看着我们喝酒，就没把你们的酒虫子勾起来嘛？”
薛强笑着说：“楚监，不用你提醒，只是闻见酒香我就馋了。不过我和林阳开车，是真的不能喝呀。”
“对，强哥说的对。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啊。”我附和一句。
楚监笑着说：“现在我特批，许你们喝点。在定川这地方，晚上哪还有车啊，横着开也没关系。”
听楚监这样说，薛强先瞥了黎队长一眼，见她没反对，直接拿过酒瓶，笑着说：“有楚监开恩，那我们就陪着楚监喝点，也难得楚监高兴。”
今晚我本来不想沾酒的，在薛强给自己倒酒时，我还想拦着他。
但楚监笑着闪我两眼，意思很清晰，就是让我也喝点。
我自认平时酒量还行，也不好驳她的面子，跟着倒了一杯。
至此，我们所有在座的，除了金苗一直不肯沾酒，其他人已经把酒杯碰到一起了。
薛强的目标本来是瞄着黎队长的。现在倒好，他俩变成一致对外，全部冲着楚监使劲了。
看到这种情景，我暗里为楚监担心。为她挡了几杯酒，但她似乎根本不怕薛强和黎队长的联合。看到她高兴，我也没过分拦阻。
酒过三巡，酒桌上的气氛逐渐浓烈。
薛强本来就嘴碎，酒精上头后，他的话更多。不过有他在场调剂气氛，加上黎队长的调侃，我们其乐融融。
我也借机帮薛强给黎队长带几杯酒，很快让酒桌的局面，由楚监的被动变成了主动。
其实，楚监喝酒并不少，她在黎队长的频频进攻下，一点没落下风头。
不过最后让我放心的是，黎队长已经明显有喝多的迹象，而楚监这里，却是越喝越两眼发亮，盛气十足。
看着她喝了这么多酒，还能保持她一贯的优雅，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如果以后还有跟楚监喝酒的机会，我一定要稳住。
不然，做了她的酒下败将，都不知道是被她灌醉的。
这小娘们的酒量也太大了。
所幸，我一直控制着没敢多喝。否则，不一定能把场子撑下来。
眼见黎队长有点不胜酒力，柳冰又来凑热闹，楚监笑着，淡然举起酒杯。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拿出来看一眼，是白画龙的电话。我笑着起身来到包厢外面。
接通电话，白画龙的笑声传来。
“阳哥，出来吃锅子涮啦？也不说叫我一声。”
我谨慎的向饭点外看了一眼：“你可以啊小九哥，我们来吃饭，连你都惊动了。”
“呵呵，阳哥，你吃饭的地方，现在是咱们的地盘，你出动我还能不知道？”
听白画龙说这里是咱们的地盘，我心里怔了下。
随后想起他跟我说过，自从把刀疤小琪给惩治后，这一片有一半的地盘归了他。现在看来，这话是不假了。
“你现在行啊小九哥，以后再来这里，我得仰仗你了。”我有意调侃着。
白画龙在电话那边呵呵笑一声，说：“行了吧阳哥，你别臭我了。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于前期你说的那些，我这里准备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很快就能收网。”
“一切顺利就好。”
说着，我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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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不承认这一点，然而在体制内，这是无法回避和否认的。
按年龄和进入单位的时间，我觉得让薛强到楚监左边的位置就坐，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但他却拉着我过去，非让我坐到楚监旁边。
我又让柳冰过去，柳冰也是一味的谦让。楚监把这些看在眼里，只是笑着不说话。最后还是黎队长发话，直接点了我的名，我才勉为其难在楚监身边坐下来。
在座位的问题上，我之所以这样，还是想规避一下跟楚监之间的嫌疑。
但既然躲不过，坐下也无妨。
在我坐定后，楚监侧脸看着我，笑笑说：“有些事不是想推就能推的开哒，有句话说的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咯咯。”
对楚监的说辞，我只是笑笑，没敢随便接她的话。
只在心里暗想，楚监呀楚监，你要表现亲民，这没毛病。但一定要矜持住，你如果不加把持，让别人看了咱们的笑话，丢人也是丢你的人。
我不去接楚监的话，但架不住黎队长她们要在楚监面前表现。
楚监的话说完，跟着就是一片附和。
薛强随后坐到黎队长旁边，金苗挨着我坐下，柳冰位置顺延，正好成了酒桌上菜的席口。
此次有楚监的加入，现场气氛明显变得拘谨。直到点菜完备，锅子起了火，涮肉连上三斤，大家还只是喝水很少说话。
这次出来吃饭，按薛强的想法是要借机把黎队长灌醉，然后逃脱晚上的纠缠。
然而现在，对喝酒的事他都没敢提。
看到大家一本正经，楚监在众人脸上看过去，然后笑着对黎队长说：“黎姐，跟着你出来，我算是来占便宜的。不过你们在一起，每次都是这样不言不语么？”
黎队长笑起来，连带她那两个木瓜晃动不止。
她抬手在酒桌上摆了一圈，笑着说：“楚监来到这里，是整个女监的荣光，也是咱们的福气。来，大家都放开点，别总是端着不说话。”
楚监笑着碰了一下黎队的手臂，说：“荣光谈不上，大家年龄都差不多，就是朋友嘛。既然出来吃饭就放松些，我问问你们，难道就不喝点嘛？”
这句话算戳中了薛强的命门，薛强抓住机会，赶紧笑着接话：“当然要喝，楚监您的到来这是给我们脸啊。不过我和林阳开车，就不喝了，让黎队长陪你，一定要喝好。”
楚监扭头看看薛强，笑着说：“别说您这个字，好像多见外似的。大家都随便点，我初次加入你们，你们这么客气是对我的不欢迎。至于喝酒的事，让黎姐看着办。”
黎队长笑着接话，说：“行了，有楚监这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说着，站起来朝门外喊了一声，进来一名服务员。
“给我们来两斤本地烧酒，要原浆。”
在酒桌上，只要有了酒，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黎队长先给楚监介绍了酒的来历，又说到锅子涮的典故。
气氛逐渐融洽，楚监似乎也乐得跟我们说几句笑话。
锅子烧开，鲜嫩的羊肉香味飘满包厢。黎队长先敬酒，楚监也不谦虚，一小杯喝干，直夸这本地烧酒的味道正点。
我和薛强一直没敢喝，原因还是顾忌楚监的身份。柳冰和金苗也只是在旁边陪笑脸，也不多说话。
楚监左右看看，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说：“今天我听到一件稀奇事，你们知道嘛？”
众人静下来看着她，以为她要宣布点什么。
楚监眯眼笑着，转头看到我的脸上，说：“这事就是林阳做的，我听说你把高主任给气的昏迷了，呵呵。当时什么情况啊？”
我脸上一僵，见大家都看着我，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在心里埋怨楚监，这事总算下来，说到哪里也不是好事。干嘛在这场合掀出来？
当时我招惹高主任，不过是凭着心里一口气。再有就是给她暗里表决心。但怎么说也是拿不到桌面上来的。
见我僵在那里，柳冰和薛强笑起来。
薛强插嘴说：“后来我也听说了，说高主任是林阳气昏的，当时把我给乐的，哈，笑死我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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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队长的眼里，我似乎看到点惶恐，看来黎队长这干部也不是白当的。有句话说的好，私底下浪到尽，明面上不多语。这话看来也够的上职场金律了。
楚监咯咯轻笑几声，说：“这有啥啊，今天我也很高兴，大家在一起放松，就是随便聊，随便说，开心就好嘛。”
“就是嘛。”薛强看一眼黎队长，依然不顾提醒，笑着说：“我这人平时也懒散惯了。在单位也没太高的追求，也就是混日子了。所以有啥说啥，那高主任确实不怎么让人待见。她这次吃了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暗里拍手呢？”
我侧着头看着薛强，不咸不淡的随口问：“强哥，照你这么说，那高主任人缘不怎么样啊？”
“她哪还有人缘啊。”薛强列了一下身子，说：“在女监根本没几个跟她对眼的。就算她的靠山余监狱长，暗里也恨不能把她踢走，只是那姓高的自己不知道。”
“你是说高主任跟着余监，那她们是什么关系？”
我的话还没问完，薛强口直心快，说：“嗨，听说她们是什么亲戚关系，不过就算是亲戚，也是八杆子之外的。”
“行了吧你？工作的事别瞎扯。”
黎队长对薛强的口无遮拦，似乎再也忍不下去，抬手在薛强的胳膊上用力捶了一下，这才止住了薛强的话头。
楚监笑着看看黎队长，说：“没事没事，黎姐这政治觉悟不能带到酒桌上来啊。再说谁还没点关系人脉啊。喝酒喝酒。”
经过楚监的调和，黎队长带给现场的严肃气氛稍稍得到缓解。
她也巴不得用酒挡楚监的锐气，就频频跟楚监碰杯。
楚监来者不惧，连着跟她拼了几杯。
我在她旁边看着，发现楚监的酒量真不是盖的。
小半斤进了她的肚子，在她脸上只是稍稍染上一层薄晕，除了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竟没有一点醉酒的意思。
她放下手里的酒杯，我来给她添酒。
楚监看看我和薛强，说：“你俩只是看着我们喝酒，就没把你们的酒虫子勾起来嘛？”
薛强笑着说：“楚监，不用你提醒，只是闻见酒香我就馋了。不过我和林阳开车，是真的不能喝呀。”
“对，强哥说的对。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啊。”我附和一句。
楚监笑着说：“现在我特批，许你们喝点。在定川这地方，晚上哪还有车啊，横着开也没关系。”
听楚监这样说，薛强先瞥了黎队长一眼，见她没反对，直接拿过酒瓶，笑着说：“有楚监开恩，那我们就陪着楚监喝点，也难得楚监高兴。”
今晚我本来不想沾酒的，在薛强给自己倒酒时，我还想拦着他。
但楚监笑着闪我两眼，意思很清晰，就是让我也喝点。
我自认平时酒量还行，也不好驳她的面子，跟着倒了一杯。
至此，我们所有在座的，除了金苗一直不肯沾酒，其他人已经把酒杯碰到一起了。
薛强的目标本来是瞄着黎队长的。现在倒好，他俩变成一致对外，全部冲着楚监使劲了。
看到这种情景，我暗里为楚监担心。为她挡了几杯酒，但她似乎根本不怕薛强和黎队长的联合。看到她高兴，我也没过分拦阻。
酒过三巡，酒桌上的气氛逐渐浓烈。
薛强本来就嘴碎，酒精上头后，他的话更多。不过有他在场调剂气氛，加上黎队长的调侃，我们其乐融融。
我也借机帮薛强给黎队长带几杯酒，很快让酒桌的局面，由楚监的被动变成了主动。
其实，楚监喝酒并不少，她在黎队长的频频进攻下，一点没落下风头。
不过最后让我放心的是，黎队长已经明显有喝多的迹象，而楚监这里，却是越喝越两眼发亮，盛气十足。
看着她喝了这么多酒，还能保持她一贯的优雅，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如果以后还有跟楚监喝酒的机会，我一定要稳住。
不然，做了她的酒下败将，都不知道是被她灌醉的。
这小娘们的酒量也太大了。
所幸，我一直控制着没敢多喝。否则，不一定能把场子撑下来。
眼见黎队长有点不胜酒力，柳冰又来凑热闹，楚监笑着，淡然举起酒杯。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拿出来看一眼，是白画龙的电话。我笑着起身来到包厢外面。
接通电话，白画龙的笑声传来。
“阳哥，出来吃锅子涮啦？也不说叫我一声。”
我谨慎的向饭点外看了一眼：“你可以啊小九哥，我们来吃饭，连你都惊动了。”
“呵呵，阳哥，你吃饭的地方，现在是咱们的地盘，你出动我还能不知道？”
听白画龙说这里是咱们的地盘，我心里怔了下。
随后想起他跟我说过，自从把刀疤小琪给惩治后，这一片有一半的地盘归了他。现在看来，这话是不假了。
“你现在行啊小九哥，以后再来这里，我得仰仗你了。”我有意调侃着。
白画龙在电话那边呵呵笑一声，说：“行了吧阳哥，你别臭我了。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对于前期你说的那些，我这里准备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很快就能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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