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个水母
时间稍微倒退一点。
世良真纯站在杯户购物广场的入口，时不时望远处张望，终于等到了一个粉色的小脑袋，缓缓向她这边移动。
“莓酱！这里这里！”
世良真纯高兴地蹦起来挥手，引来路人们友善的笑声。
“好可爱的男孩子。”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样一句，戳痛了世良真纯幼小的心灵，她郁闷地借着商场的玻璃门检查自己今天的搭配。
牛仔外套，内里是印着‘good’字母的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背带裤，脚上的运动鞋还是她最喜欢的一双，昨晚特意刷干净的。
明明就很可爱，她想。
确实很可爱，但世良真纯并不知道她的衣服审美更偏向中性，所以在旁人来看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子。
“真纯。”
朱丽普今天穿的是波本选的淑女风的裙子，黑色背带蓬蓬裙，内搭一件荷叶领的衬衫，腰间系着粉色的蝴蝶结，粉色的长发梳成两股麻花辫垂落肩膀上，脚上穿着玛丽珍鞋，白色的蕾丝袜子。
唯一稍微有点违和的就是她肩上背的红色书包。
“莓酱！”
世良真纯一下子忘掉烦恼，扑了过去抱住朱丽普。
两个孩子之间洋溢出温馨的粉色小花花，令周边的旁人不禁露出慈爱的笑容。
“走吧！我们先去买饮料，然后就去坐摩天轮！”世良真纯牵着朱丽普的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激动说着昨天做好的攻略。
“嗯。”
朱丽普点点头，脸颊上浮现红晕，面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波动，但她雀跃摇摆的呆毛已经充分展示她的心情了。
排队等待饮料时，朱丽普对世良真纯说道：“真纯，今天我叫安室莓。”
“诶？为什么？”
朱丽普回想出门前脸色还很差的波本说：“他会很开心。”
“原来如此。”因为家里也有改姓的情况，所以世良真纯并未太过惊讶，“是哄弟弟吗。”
想到可能是觉得和姐姐不同的弟弟闹别扭，想要姐姐和自己一样，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不，是监护人。”朱丽普正色道。
世良真纯豆豆眼：“诶？”
几分钟后，两人人手一杯珍珠奶茶，手牵手来到摩天轮下面的登陆口，人美声甜的工作人员小姐微笑做出请的手势，让她们登上71号缆车。
“请等一下。”
两个小女孩裹着吸管回过头，一名戴着帽子背着斜挎包的陌生男性站在他们身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异样感。
“请问您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工作人员问道。
“不好意思，刚才我女儿坐了这趟缆车，她最喜欢的胸针可能是掉在里面了，能让我看一眼吗？”
“请。”
男人进入缆车查看，很快就出来，全程过程不到一分钟。
“没有掉在这里，我再去别的地方找一找，不好意思啊小妹妹们。”他歉意地对朱丽普和世良真纯说。
“没有关系！”世良真纯嘴角露出小虎牙，欢快地说。
“谢谢你们。”男人挥了挥手，露出笑容：“祝你们度过愉快的一天。”
世良真纯先上到缆车，回身握住朱丽普的手牵她进来，她们坐在左侧的座椅上。刚坐稳，世良真纯就看到对面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玩偶熊。
她‘咦’了一声。
“为什么这里会有玩偶熊？”
伸手想拿起来，趁着缆车还没走远的时候递给外面的工作人员，起身去拿的时候，手却在半空被握住。
“等一下，真纯。”
朱丽普话音刚落，砰得一声巨响在外面响起，两个孩子下意识扭头，摩天轮的控制台冒出了滚滚黑烟，世良真纯吓得脸色发白，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松田阵平登上72号缆车的时候，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为了应征他的想法，对方还抬起头，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还真的是那时候的小鬼！
这么说那两个家伙也在这里？！
女孩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摇了摇脑袋。
松田阵平抓了抓卷发，想了下无声做了个口型。
‘没事的。’
女孩歪头想了想，也回了一个同样的口型。
这小鬼，到底谁安慰谁？
他觉得好笑地摇头，蹲下身，墨镜后目光灼灼，盯着藏在座椅下面的炸/弹。
好了，为了让小鬼们能够度过愉快的一天，速战速决吧。
“松田君，情况怎么样？！”
佐藤美和子打来电话，他们只能站在摩天轮下急切地仰望。
“没事，这个炸/弹难度不大，我几分钟就能解决。”他刚说完，短信铃声响起。
松田阵平带笑意地哼了一声，扯起嘴角：“hagi那边已经结束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也会速战速决的。”
说完挂断了电话，专心拆炸/弹，在快拆解结束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喂喂，你这一套已经不好使了。”松田阵平冷笑道。
如同萩原研二的猜测一样，炸/弹有两个，像三年前一样分散在两个地方。犯人就是想将一名警察引到72号缆车里，然后在这时候发出提示。
如果今天只有他自己的话，为了等到第二个炸/弹的地点，一定会选择死亡吧。
还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缆车里贴着的禁止吸烟的告示，松田阵平才看到，无奈地应了声，将烟取下来放进烟袋里。
可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字变了。
“小阵平，你还没结束吗？”
从米花中央医院赶过来的萩原研二，仰头看着摩天轮笑道。
“结束了。”松田阵平说：“我这边确实结束了，萩原。”
萩原研二收敛笑容，松田阵平只有在特别严肃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难道……”
根据他的话，思绪一闪而过，萩原研二脸色大变。
“啊，就是那个难道。”
松田阵平起身，回身摘下墨镜，面朝71号缆车：“那个时候的预感成真了，第三个炸/弹在71号缆车里，而那里面的只有两个小鬼。”
“其中一个还是之前和zero在一起的小鬼。”
“莓酱……怎么会！”
萩原研二脱口而出，一瞬他和松田阵平想到了同样的可能，松田阵平打断了他，“别找了，zero和诸伏都不在这里，糟糕透顶了。”
“勇敢的警察，你是否自以为掌控了全局？这是你们傲慢的罪孽，作为惩罚就请你在最佳位置欣赏生命枯萎的瞬间……”
松田阵平后牙槽咬紧，破口大骂。
“混蛋！！！”
“冷静点小阵平！”萩原研二边说，目光飞速在人群中扫过，“只要找到那个犯人就好了！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
“我知道！我知道可恶！！”
松田阵平一拳捶在缆车窗户上，目光紧盯着地面上像蚂蚁一样聚堆的人群。
“那家伙一定在这里，他一定就在这里！那个混蛋会看着这一切发生！”
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亲眼目睹两个年幼孩子死亡的瞬间，露出扭曲笑容的人渣一定就在这里！
与此同时，71号缆车内，世良真纯看着声明要拆/除/炸/弹的朱丽普脱下自己的红色书包，伸手在里面翻找。
“莓酱，你在做什么？”
“波……监护人告诉我，如果遇到麻烦就打开书包。”朱丽普嫌翻找太麻烦，干脆把书包倒过来，一堆东西稀里哗啦掉了出来，世良真纯傻眼了。
小刀、创口贴、纱布她都能理解，为什么还会有装着螺丝刀的工具袋？！还有那是枪/吗？！
世良真纯瞳孔地震。
一包黑色像笔袋一样的东西引起了朱丽普的注意，她捡起来，打开一看，世良真纯嘶了一声。
里面装满了各种拆卸工具。
“莓酱的监护人好强！”
“嗯。”朱丽普点头：“他们超级强。”
朱丽普用剪子，缓慢剪开玩偶熊，扒开棉花，逐渐露出深藏在里面的炸/弹的轮廓。
世良真纯紧张地抓紧了她的衣服。
如果刚才不是莓酱拦住她，那么她就要拿起炸弹……想到这里她出了一身冷汗。
“莓酱，你会拆/炸/弹吗？”顶着恐惧，从嘴里挤出的话是颤抖的。
“实际是第一次，但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朱丽普熟练从工具袋里拿出需要用到的工具，摆放在地上，想了想，她拿起胸前的手机，对着手机说：“我可以的，别担心。”
说完，就取下手机回身递给世良真纯。
“真纯，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离开这里之后真纯要记得还给我。”
世良真纯紧握着粉色的翻盖手机，低下头，闷声问道：“莓酱不害怕吗？”
“我不害怕死亡，真纯。”
朱丽普拿起剪刀，按照记忆中的做法剪断第一根线，头也不回地说：“比起我的死亡，我更害怕真纯你的死亡。”
她不会死。
真纯却会死。
如果真纯死了，莱伊会很难过，她也会。
所以——
转过头，朱丽普凝视世良真纯的墨绿色的眼眸，在那双摇曳的眼眸中粉发女孩面无表情，无机质的眼中流转着鲜艳的红色。
那是和她另一个姓氏相同的颜色。
恍惚间，她崇拜仰慕的长兄的身影与女孩重叠在一起。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会保护你。”
那一刻，世良真纯因恐惧发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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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真纯站在杯户购物广场的入口，时不时望远处张望，终于等到了一个粉色的小脑袋，缓缓向她这边移动。
“莓酱！这里这里！”
世良真纯高兴地蹦起来挥手，引来路人们友善的笑声。
“好可爱的男孩子。”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样一句，戳痛了世良真纯幼小的心灵，她郁闷地借着商场的玻璃门检查自己今天的搭配。
牛仔外套，内里是印着‘good’字母的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背带裤，脚上的运动鞋还是她最喜欢的一双，昨晚特意刷干净的。
明明就很可爱，她想。
确实很可爱，但世良真纯并不知道她的衣服审美更偏向中性，所以在旁人来看她就是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子。
“真纯。”
朱丽普今天穿的是波本选的淑女风的裙子，黑色背带蓬蓬裙，内搭一件荷叶领的衬衫，腰间系着粉色的蝴蝶结，粉色的长发梳成两股麻花辫垂落肩膀上，脚上穿着玛丽珍鞋，白色的蕾丝袜子。
唯一稍微有点违和的就是她肩上背的红色书包。
“莓酱！”
世良真纯一下子忘掉烦恼，扑了过去抱住朱丽普。
两个孩子之间洋溢出温馨的粉色小花花，令周边的旁人不禁露出慈爱的笑容。
“走吧！我们先去买饮料，然后就去坐摩天轮！”世良真纯牵着朱丽普的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激动说着昨天做好的攻略。
“嗯。”
朱丽普点点头，脸颊上浮现红晕，面上看不出明显的表情波动，但她雀跃摇摆的呆毛已经充分展示她的心情了。
排队等待饮料时，朱丽普对世良真纯说道：“真纯，今天我叫安室莓。”
“诶？为什么？”
朱丽普回想出门前脸色还很差的波本说：“他会很开心。”
“原来如此。”因为家里也有改姓的情况，所以世良真纯并未太过惊讶，“是哄弟弟吗。”
想到可能是觉得和姐姐不同的弟弟闹别扭，想要姐姐和自己一样，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不，是监护人。”朱丽普正色道。
世良真纯豆豆眼：“诶？”
几分钟后，两人人手一杯珍珠奶茶，手牵手来到摩天轮下面的登陆口，人美声甜的工作人员小姐微笑做出请的手势，让她们登上71号缆车。
“请等一下。”
两个小女孩裹着吸管回过头，一名戴着帽子背着斜挎包的陌生男性站在他们身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异样感。
“请问您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工作人员问道。
“不好意思，刚才我女儿坐了这趟缆车，她最喜欢的胸针可能是掉在里面了，能让我看一眼吗？”
“请。”
男人进入缆车查看，很快就出来，全程过程不到一分钟。
“没有掉在这里，我再去别的地方找一找，不好意思啊小妹妹们。”他歉意地对朱丽普和世良真纯说。
“没有关系！”世良真纯嘴角露出小虎牙，欢快地说。
“谢谢你们。”男人挥了挥手，露出笑容：“祝你们度过愉快的一天。”
世良真纯先上到缆车，回身握住朱丽普的手牵她进来，她们坐在左侧的座椅上。刚坐稳，世良真纯就看到对面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玩偶熊。
她‘咦’了一声。
“为什么这里会有玩偶熊？”
伸手想拿起来，趁着缆车还没走远的时候递给外面的工作人员，起身去拿的时候，手却在半空被握住。
“等一下，真纯。”
朱丽普话音刚落，砰得一声巨响在外面响起，两个孩子下意识扭头，摩天轮的控制台冒出了滚滚黑烟，世良真纯吓得脸色发白，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松田阵平登上72号缆车的时候，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为了应征他的想法，对方还抬起头，面无表情与他对视。
还真的是那时候的小鬼！
这么说那两个家伙也在这里？！
女孩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摇了摇脑袋。
松田阵平抓了抓卷发，想了下无声做了个口型。
‘没事的。’
女孩歪头想了想，也回了一个同样的口型。
这小鬼，到底谁安慰谁？
他觉得好笑地摇头，蹲下身，墨镜后目光灼灼，盯着藏在座椅下面的炸/弹。
好了，为了让小鬼们能够度过愉快的一天，速战速决吧。
“松田君，情况怎么样？！”
佐藤美和子打来电话，他们只能站在摩天轮下急切地仰望。
“没事，这个炸/弹难度不大，我几分钟就能解决。”他刚说完，短信铃声响起。
松田阵平带笑意地哼了一声，扯起嘴角：“hagi那边已经结束了，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也会速战速决的。”
说完挂断了电话，专心拆炸/弹，在快拆解结束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喂喂，你这一套已经不好使了。”松田阵平冷笑道。
如同萩原研二的猜测一样，炸/弹有两个，像三年前一样分散在两个地方。犯人就是想将一名警察引到72号缆车里，然后在这时候发出提示。
如果今天只有他自己的话，为了等到第二个炸/弹的地点，一定会选择死亡吧。
还好，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缆车里贴着的禁止吸烟的告示，松田阵平才看到，无奈地应了声，将烟取下来放进烟袋里。
可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字变了。
“小阵平，你还没结束吗？”
从米花中央医院赶过来的萩原研二，仰头看着摩天轮笑道。
“结束了。”松田阵平说：“我这边确实结束了，萩原。”
萩原研二收敛笑容，松田阵平只有在特别严肃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难道……”
根据他的话，思绪一闪而过，萩原研二脸色大变。
“啊，就是那个难道。”
松田阵平起身，回身摘下墨镜，面朝71号缆车：“那个时候的预感成真了，第三个炸/弹在71号缆车里，而那里面的只有两个小鬼。”
“其中一个还是之前和zero在一起的小鬼。”
“莓酱……怎么会！”
萩原研二脱口而出，一瞬他和松田阵平想到了同样的可能，松田阵平打断了他，“别找了，zero和诸伏都不在这里，糟糕透顶了。”
“勇敢的警察，你是否自以为掌控了全局？这是你们傲慢的罪孽，作为惩罚就请你在最佳位置欣赏生命枯萎的瞬间……”
松田阵平后牙槽咬紧，破口大骂。
“混蛋！！！”
“冷静点小阵平！”萩原研二边说，目光飞速在人群中扫过，“只要找到那个犯人就好了！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
“我知道！我知道可恶！！”
松田阵平一拳捶在缆车窗户上，目光紧盯着地面上像蚂蚁一样聚堆的人群。
“那家伙一定在这里，他一定就在这里！那个混蛋会看着这一切发生！”
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亲眼目睹两个年幼孩子死亡的瞬间，露出扭曲笑容的人渣一定就在这里！
与此同时，71号缆车内，世良真纯看着声明要拆/除/炸/弹的朱丽普脱下自己的红色书包，伸手在里面翻找。
“莓酱，你在做什么？”
“波……监护人告诉我，如果遇到麻烦就打开书包。”朱丽普嫌翻找太麻烦，干脆把书包倒过来，一堆东西稀里哗啦掉了出来，世良真纯傻眼了。
小刀、创口贴、纱布她都能理解，为什么还会有装着螺丝刀的工具袋？！还有那是枪/吗？！
世良真纯瞳孔地震。
一包黑色像笔袋一样的东西引起了朱丽普的注意，她捡起来，打开一看，世良真纯嘶了一声。
里面装满了各种拆卸工具。
“莓酱的监护人好强！”
“嗯。”朱丽普点头：“他们超级强。”
朱丽普用剪子，缓慢剪开玩偶熊，扒开棉花，逐渐露出深藏在里面的炸/弹的轮廓。
世良真纯紧张地抓紧了她的衣服。
如果刚才不是莓酱拦住她，那么她就要拿起炸弹……想到这里她出了一身冷汗。
“莓酱，你会拆/炸/弹吗？”顶着恐惧，从嘴里挤出的话是颤抖的。
“实际是第一次，但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朱丽普熟练从工具袋里拿出需要用到的工具，摆放在地上，想了想，她拿起胸前的手机，对着手机说：“我可以的，别担心。”
说完，就取下手机回身递给世良真纯。
“真纯，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离开这里之后真纯要记得还给我。”
世良真纯紧握着粉色的翻盖手机，低下头，闷声问道：“莓酱不害怕吗？”
“我不害怕死亡，真纯。”
朱丽普拿起剪刀，按照记忆中的做法剪断第一根线，头也不回地说：“比起我的死亡，我更害怕真纯你的死亡。”
她不会死。
真纯却会死。
如果真纯死了，莱伊会很难过，她也会。
所以——
转过头，朱丽普凝视世良真纯的墨绿色的眼眸，在那双摇曳的眼眸中粉发女孩面无表情，无机质的眼中流转着鲜艳的红色。
那是和她另一个姓氏相同的颜色。
恍惚间，她崇拜仰慕的长兄的身影与女孩重叠在一起。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就算拼上性命我也会保护你。”
那一刻，世良真纯因恐惧发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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