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个水母
壁炉内的柴火烧的正旺，欧式装修风格的房间里，寄生在黑猫身体里的小水母懒懒的窝在真皮沙发上，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沙发斜对面，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黑手党首领。
察觉到她的视线，年轻的首领抬起头，长相帅气又温和的首领，嘴角的笑容此时十分僵硬，因为一把/枪/正抵在他脑袋上。
“里、里包恩，小夜子还在看，你稍微把那把枪/口挪开点怎么样？”
闻言，家庭教师兼杀手的里包恩嘴中发出一声轻笑，眯起眼。
“你既然知道爱丽丝在看，就赶紧把工作处理完。”
“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爱丽丝？！”沢田纲吉睁大眼睛，忘了还被自己的老师拿/枪指着脑袋，回头嚷嚷：“爱丽丝、小黑、日奈、巧克力……明明小夜子是我的猫！为什么大家都要给小夜子起名字？”
“是你的品味太差了。”
“哈？！”
“赶紧工作，今天这些不能完成，你就别想吃晚饭了。”
工作好可怕，人类好可怕，小水母想，还好她只是一只小猫咪，不用工作。
“朱丽普，书看完了吗？”
谁？
“竟然睡着了……朱丽普，朱丽普，朱、丽、普——！”
朱丽普猛地睁开眼睛，什么壁炉什么黑/手/党什么黑猫，她眼前只有一脸不悦的魔王波本。
对哦，她已经不是流浪猫了。
阳光斜/射进客厅，客厅正中央的沙发区铺着毛绒地毯。地毯、沙发上都堆满了有关枪/械/炸/弹的科普以及拆卸方法的工具书，还有各种晦涩难懂的密码的书。
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波本和莱伊没有争出个结果。首先是因为调养身体优先，其次就是……他们太忙了。
早出晚归，忙到吃饭都拿着笔记本敲，电话更是二十四小时出于消息不断的情况。有几次朱丽普迷迷糊糊从厕所出来，三个大人已经整装待发出门了。
她看了眼钟表——凌晨一点。
所以美名其曰，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波本从外面搬回了这些书。
“我不要”
朱丽普躲到苏格兰身后，强烈抵抗到嘴巴都撅成了‘x’形状。
“别撒娇了，这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
但是抵抗无效，波本拿出了当初她亲口承认的‘属实’的报告。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实验体：0号，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
朱丽普：……
【咳、咳咳没办法，不夸张点的话，你不就被当废物处理了。】系统心虚地解释。
朱丽普：【可是我学不会的话，波本会不会把我料理了？就像晚饭的那条鱼一样。】
【你忘了你的搭档是什么了吗？】系统无比骄傲地说。
于是，看起来认真学习，实际上只是装样子看系统努力学习的朱丽普，会无聊到睡觉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这种事情波本不知道，也不可能说个波本听，朱丽普只能在魔王危险地视线中低头：“对不起。”
波本叹了口气，不分昼夜的忙碌，就算是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他也知道就算朱丽普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也不应该这么严厉，但她必须快点成长起来。
半个月过去，朱丽普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凹陷的脸颊逐渐圆润，戳一下还会陷进去。
上头那边催促很多次了，朱丽普必须要和他们一起出任务了，紧靠文字传达的报告已经没办法证明了，要更直接、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朱丽普对组织来说是有用的。
“这些内容都学会了吗？”波本问。
【学会了。】系统回答。
朱丽普点头说：“学会了。”
“做得很好。”波本欣慰地伸手揉了揉朱丽普的脑袋，“那么今晚，就来验收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哦。”朱丽普蔫蔫地回应。
人类哪都好，就是学习和工作一点也不好。
“学习累了的话，就看这个休息下。”
起身冲泡咖啡的莱伊，一走一过变戏法般和当初的波本一样拿出了一本书递给朱丽普。
又是书？！
朱丽普瞪大眼睛，像炸了毛的猫。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的莱伊扬起嘴角，说：“别担心，不是需要你学习的书。”
朱丽普把书翻过来，发现确实和她之前看的不一样。
【这是什么书？】她问系统。
【是推理小说。严格意义上，小说是丰富人类精神世界的良药，你可以尝试看看。】
听到与学习无关，朱丽普的呆毛支棱起来了，她可以了。
波本拿走她手里的小说，皱着眉头回头，语气不善道：“她的时间很宝贵。”
“她需要劳逸结合。”莱伊淡淡道：“别把你的意志强加到她身上，她不是你的人偶，波本。”
“哈，真会说啊，莱伊。”
区区一个组织成员，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波本怒极反笑。
眼见两人一触即发的势头。
朱丽普默默后退一步，转身跑去厨房找苏格兰。
让魔王和勇者打吧，她要找天使要点吃的了。
“苏格兰。”
熟悉的细小软软地声音自身后响起，料理台前腌制牛肉的苏格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道：“不行。”
“我还没有说。”
“那好，只要不是冰激凌其他都能商量。冰激凌，不行。”
朱丽普身体一僵。
果然，是奔着那个来的，苏格兰无奈地想。
前段时间气温升高，尽管屋里有空调，朱丽普也受到高温影响食欲不振，苏格兰就给她买了冰激凌吃，没想到朱丽普一下子就爱上了，几乎要当饭吃的程度，天天都围着他要冰激凌。
苏格兰后悔了，当初就算做凉面，也不该给朱丽普吃冰激凌的。
“苏——格——兰——”
踮起脚尖把在料理台边缘，扬起小脑袋女孩拉长声音撒娇地叫他，苏格兰眉头一跳，还是绷着脸说：“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朱丽普。”
“苏格兰。”
开始了，苏格兰想到。
小孩子很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成目的，他们是最会察言观色来行动的存在。
朱丽普不哭不闹，也不会通过大叫撒泼来达成目的，恰恰相反，她什么都不会做。
苏格兰端起装着牛肉的盘子走向烤箱，粉色的小尾巴一步一趋紧黏着他。
“苏格兰。”
她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像刚出生的小鸡仔一样，不停叫他名字，跟在他身后而已。
就因为她之前用这招成功说服他拿出冰激凌，朱丽普才每次都会用这招。
不能心软了，苏格兰暗自下决心，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能心软！
这时，朱丽普打了一个哈欠。
说起来，昨晚她也熬夜了。苏格兰注意到女孩眼下的乌青，有些不忍了。
朱丽普才七岁，陪伴她的不是朋友、游戏、轻松愉快的日常，而是再学习连大人学起来都觉得晦涩难懂的东西。
尽管如此，朱丽普还是会听话去做，她从来不会真的抵抗他们。
是他输了，苏格兰摇头叹息，回身打开冰箱取出了朱丽普最爱的草莓冰激凌。
朱丽普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
苏格兰叮嘱道：“只能吃一点。吃多了你会拉肚子，对身体也不好。”
“嗯嗯！”朱丽普疯狂点头，心里却想，人类才会吃冰激凌拉肚子，她才不会。
系统：……你现在不也是人类吗！
接过冰激凌，朱丽普就迫不及待挖了一大勺送入口中，凉意直冲朱丽普脑壳，她热衷于冰冰甜甜的冰激凌融化在口中的感觉，浓浓的草莓味会随着呼吸而出。
朱丽普开心到周边开出小花花，苏格兰见此也不禁露出笑容。
“苏格兰。”
苏格兰和朱丽普同时转头看着走进厨房的波本。
他脸色很难看，苏格兰心里咯噔一下。
还是来了。
[今晚的任务，带上朱丽普——rum]
两人神色复杂，目光纷纷投向美滋滋吃冰激凌的朱丽普，后者疑惑地歪头，眨了眨莓红色的眼睛。
“朱丽普，今晚有任务。”波本说。
“一路小心。”朱丽普嘴里含着冰激凌勺，说话时勺子尾端上下晃动，她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他们三人的工作。
“不，这次你也要跟我们去。”
朱丽普：“……”
晃动的勺子幅度逐渐变小，直到最后停下来，顺着朱丽普张大的嘴巴掉到地上，她瞬间觉得手里的冰激凌不香了。
系统：【你难道以为组织要白养你吗？】
【不可以吗？】朱丽普想到了沢田纲吉。
【……】系统沉默片刻，说：【不是每一个boss都叫沢田纲吉。】
朱丽普：“……”
小水母心死了，变成一摊水母，苏格兰心软让她从吃一点，变成吃完一盒也可以了。
尽管如此，晚上下楼也是苏格兰抱她下去的。
今晚任务主场依然是三个成熟威士忌，幼小的薄荷朱丽普，只需要按照图纸顺着通风口，爬到目标房间摧毁重要文件返回即可。
一路上，苏格兰都在和朱丽普讲她的任务，她要做什么，该注意什么。
下车的时候，朱丽普本能的跟在苏格兰身后，衣领被轻轻一扯，在她发愣的时候，莱伊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长发男人身后背着枪袋，依然能轻松单手托着朱丽普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四目相对时，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今晚，你的搭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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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视线，年轻的首领抬起头，长相帅气又温和的首领，嘴角的笑容此时十分僵硬，因为一把/枪/正抵在他脑袋上。
“里、里包恩，小夜子还在看，你稍微把那把枪/口挪开点怎么样？”
闻言，家庭教师兼杀手的里包恩嘴中发出一声轻笑，眯起眼。
“你既然知道爱丽丝在看，就赶紧把工作处理完。”
“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爱丽丝？！”沢田纲吉睁大眼睛，忘了还被自己的老师拿/枪指着脑袋，回头嚷嚷：“爱丽丝、小黑、日奈、巧克力……明明小夜子是我的猫！为什么大家都要给小夜子起名字？”
“是你的品味太差了。”
“哈？！”
“赶紧工作，今天这些不能完成，你就别想吃晚饭了。”
工作好可怕，人类好可怕，小水母想，还好她只是一只小猫咪，不用工作。
“朱丽普，书看完了吗？”
谁？
“竟然睡着了……朱丽普，朱丽普，朱、丽、普——！”
朱丽普猛地睁开眼睛，什么壁炉什么黑/手/党什么黑猫，她眼前只有一脸不悦的魔王波本。
对哦，她已经不是流浪猫了。
阳光斜/射进客厅，客厅正中央的沙发区铺着毛绒地毯。地毯、沙发上都堆满了有关枪/械/炸/弹的科普以及拆卸方法的工具书，还有各种晦涩难懂的密码的书。
半个月前的那天晚上，波本和莱伊没有争出个结果。首先是因为调养身体优先，其次就是……他们太忙了。
早出晚归，忙到吃饭都拿着笔记本敲，电话更是二十四小时出于消息不断的情况。有几次朱丽普迷迷糊糊从厕所出来，三个大人已经整装待发出门了。
她看了眼钟表——凌晨一点。
所以美名其曰，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波本从外面搬回了这些书。
“我不要”
朱丽普躲到苏格兰身后，强烈抵抗到嘴巴都撅成了‘x’形状。
“别撒娇了，这不是你自己承认的吗。”
但是抵抗无效，波本拿出了当初她亲口承认的‘属实’的报告。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实验体：0号，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
朱丽普：……
【咳、咳咳没办法，不夸张点的话，你不就被当废物处理了。】系统心虚地解释。
朱丽普：【可是我学不会的话，波本会不会把我料理了？就像晚饭的那条鱼一样。】
【你忘了你的搭档是什么了吗？】系统无比骄傲地说。
于是，看起来认真学习，实际上只是装样子看系统努力学习的朱丽普，会无聊到睡觉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这种事情波本不知道，也不可能说个波本听，朱丽普只能在魔王危险地视线中低头：“对不起。”
波本叹了口气，不分昼夜的忙碌，就算是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他也知道就算朱丽普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也不应该这么严厉，但她必须快点成长起来。
半个月过去，朱丽普的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凹陷的脸颊逐渐圆润，戳一下还会陷进去。
上头那边催促很多次了，朱丽普必须要和他们一起出任务了，紧靠文字传达的报告已经没办法证明了，要更直接、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朱丽普对组织来说是有用的。
“这些内容都学会了吗？”波本问。
【学会了。】系统回答。
朱丽普点头说：“学会了。”
“做得很好。”波本欣慰地伸手揉了揉朱丽普的脑袋，“那么今晚，就来验收一下你的学习成果。”
“哦。”朱丽普蔫蔫地回应。
人类哪都好，就是学习和工作一点也不好。
“学习累了的话，就看这个休息下。”
起身冲泡咖啡的莱伊，一走一过变戏法般和当初的波本一样拿出了一本书递给朱丽普。
又是书？！
朱丽普瞪大眼睛，像炸了毛的猫。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的莱伊扬起嘴角，说：“别担心，不是需要你学习的书。”
朱丽普把书翻过来，发现确实和她之前看的不一样。
【这是什么书？】她问系统。
【是推理小说。严格意义上，小说是丰富人类精神世界的良药，你可以尝试看看。】
听到与学习无关，朱丽普的呆毛支棱起来了，她可以了。
波本拿走她手里的小说，皱着眉头回头，语气不善道：“她的时间很宝贵。”
“她需要劳逸结合。”莱伊淡淡道：“别把你的意志强加到她身上，她不是你的人偶，波本。”
“哈，真会说啊，莱伊。”
区区一个组织成员，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波本怒极反笑。
眼见两人一触即发的势头。
朱丽普默默后退一步，转身跑去厨房找苏格兰。
让魔王和勇者打吧，她要找天使要点吃的了。
“苏格兰。”
熟悉的细小软软地声音自身后响起，料理台前腌制牛肉的苏格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道：“不行。”
“我还没有说。”
“那好，只要不是冰激凌其他都能商量。冰激凌，不行。”
朱丽普身体一僵。
果然，是奔着那个来的，苏格兰无奈地想。
前段时间气温升高，尽管屋里有空调，朱丽普也受到高温影响食欲不振，苏格兰就给她买了冰激凌吃，没想到朱丽普一下子就爱上了，几乎要当饭吃的程度，天天都围着他要冰激凌。
苏格兰后悔了，当初就算做凉面，也不该给朱丽普吃冰激凌的。
“苏——格——兰——”
踮起脚尖把在料理台边缘，扬起小脑袋女孩拉长声音撒娇地叫他，苏格兰眉头一跳，还是绷着脸说：“不行的事情就是不行，朱丽普。”
“苏格兰。”
开始了，苏格兰想到。
小孩子很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达成目的，他们是最会察言观色来行动的存在。
朱丽普不哭不闹，也不会通过大叫撒泼来达成目的，恰恰相反，她什么都不会做。
苏格兰端起装着牛肉的盘子走向烤箱，粉色的小尾巴一步一趋紧黏着他。
“苏格兰。”
她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像刚出生的小鸡仔一样，不停叫他名字，跟在他身后而已。
就因为她之前用这招成功说服他拿出冰激凌，朱丽普才每次都会用这招。
不能心软了，苏格兰暗自下决心，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能心软！
这时，朱丽普打了一个哈欠。
说起来，昨晚她也熬夜了。苏格兰注意到女孩眼下的乌青，有些不忍了。
朱丽普才七岁，陪伴她的不是朋友、游戏、轻松愉快的日常，而是再学习连大人学起来都觉得晦涩难懂的东西。
尽管如此，朱丽普还是会听话去做，她从来不会真的抵抗他们。
是他输了，苏格兰摇头叹息，回身打开冰箱取出了朱丽普最爱的草莓冰激凌。
朱丽普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
苏格兰叮嘱道：“只能吃一点。吃多了你会拉肚子，对身体也不好。”
“嗯嗯！”朱丽普疯狂点头，心里却想，人类才会吃冰激凌拉肚子，她才不会。
系统：……你现在不也是人类吗！
接过冰激凌，朱丽普就迫不及待挖了一大勺送入口中，凉意直冲朱丽普脑壳，她热衷于冰冰甜甜的冰激凌融化在口中的感觉，浓浓的草莓味会随着呼吸而出。
朱丽普开心到周边开出小花花，苏格兰见此也不禁露出笑容。
“苏格兰。”
苏格兰和朱丽普同时转头看着走进厨房的波本。
他脸色很难看，苏格兰心里咯噔一下。
还是来了。
[今晚的任务，带上朱丽普——rum]
两人神色复杂，目光纷纷投向美滋滋吃冰激凌的朱丽普，后者疑惑地歪头，眨了眨莓红色的眼睛。
“朱丽普，今晚有任务。”波本说。
“一路小心。”朱丽普嘴里含着冰激凌勺，说话时勺子尾端上下晃动，她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他们三人的工作。
“不，这次你也要跟我们去。”
朱丽普：“……”
晃动的勺子幅度逐渐变小，直到最后停下来，顺着朱丽普张大的嘴巴掉到地上，她瞬间觉得手里的冰激凌不香了。
系统：【你难道以为组织要白养你吗？】
【不可以吗？】朱丽普想到了沢田纲吉。
【……】系统沉默片刻，说：【不是每一个boss都叫沢田纲吉。】
朱丽普：“……”
小水母心死了，变成一摊水母，苏格兰心软让她从吃一点，变成吃完一盒也可以了。
尽管如此，晚上下楼也是苏格兰抱她下去的。
今晚任务主场依然是三个成熟威士忌，幼小的薄荷朱丽普，只需要按照图纸顺着通风口，爬到目标房间摧毁重要文件返回即可。
一路上，苏格兰都在和朱丽普讲她的任务，她要做什么，该注意什么。
下车的时候，朱丽普本能的跟在苏格兰身后，衣领被轻轻一扯，在她发愣的时候，莱伊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长发男人身后背着枪袋，依然能轻松单手托着朱丽普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四目相对时，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今晚，你的搭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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